“怎么不在途中处理?”
“哎,别看这李麟生身有不足,可狡猾的很,也是快到近港的时候发现的,跟他在船上斡旋了许久才将他抓住。”
“他到底是怎么上的船?”
“谁知道呢。”
箱子抬下来的时候,旁边的管事说,“近港人多眼杂,这商船一线曾经也有被沈钰的眼线盯在的,避免招惹是非,你们且将这个送去殓司门交给杨冲处理。”
“是。”
单玉儿藏在那里脸上的血色刷然全褪了下去。
就这样一路跟去了殓司门,等了许一会儿,她又在外面看到了长史太闻尉的亲信乌繁赶了过来,在与杨冲转达完长史太闻尉的信息。
“李麟生尸骨不能留,骨灰也不能。”
直等到乌繁和其余一干人等彻底离开之后,单玉儿脸色苍白的溜进了殓司门内。
在那里。
她看到了她再也回不来的麟生哥哥。
就在那一张冰凉的白床之上。
“这李麟生当初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杨冲奇怪。
“不清楚。”其它殓厮应着。
“看这一双腿怎么也不像是能跑的样子,怕是连十里的路都经不住。”杨冲说。
“莫非还有党同人氏?”
“我听说他还有一个妹妹,叫李诗情。”
杨冲一边忙碌着尸殓一边说到这里笑了笑,“那可是一个大美人。”
——但她甚至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
单玉儿睁着一双眼睛,硬是没有让一滴眼泪掉下来。只是将视线从躺在那里的李麟生身上移开,转而环顾了一下四周,搬来了一套仵作验尸的用具,冷着一张脸将那一幔白布缓缓的从他的身上卷下来。
她最先验的是他身上的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