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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时候养父也会做出一些让安雨歇看不懂的举动。

某天夜里,安雨歇起床上厕所,迷迷糊糊看见养父站在厨房中,手里还拿着一把水果刀。

小小的女孩瞬间吓醒,打开灯一把冲过去,抱着安如洲就开始哭。

“别哭,怎么,你以为我是要自杀?”安如洲有些好笑地看着哭成花猫的人,厨房暖色的灯光下,他右眼角下刚刚被划出来的血痕带着一种瑰丽的美感。

安雨歇点点头:“我以为以为你和爸爸妈妈一样要自己消失不见。”

“放心好了,我这条命是别人和我换来的,我就算想跟着他一起死,也没有资格。”安如洲又笑了一下,扯下一张纸擦了擦女孩的眼泪,安慰道,“好了,别哭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安雨歇的认知中,安如洲明明经常笑,但她感觉自己的养父其实每天都活在悲伤和压抑中。

就和养父眼角下的伤口一样,明明只是皮外伤,却迟迟愈合不了,就一直这么留着。

这两样成了安雨歇心中的谜团,她也问过养父,得到的就是“长大了你就知道了”这种敷衍的话题。

长大哼,自己现在也开始上学,应该算是长大了吧。

安雨歇坐在第一堂国语课上,打算回家就去问养父这个问题,却冷不丁被国语老师叫起来。

“安雨歇同学,每个人的名字都有自己特殊的含义,饱含父母对孩子的期待,你有兴趣分享一下你的名字含义吗?”国语老师慈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