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大伯母手中抢下一部分田螺,用清水养着。
反正也是没人要的东西,见颜烟想要,大伯母多匀点她:“够吗?”
“够了够了。”颜烟就是想搞点回去,煮螺蛳粉的时候加进去。
外面卖的螺蛳粉里,几乎没多少螺肉,吃不过瘾。
说话间,大伯把所有的鱼捞干,脱下防水服,交给二伯。
据说二伯颜国梁挖藕的技术一绝,他挖的藕完好无损,漂漂亮亮。
确定莲藕的走势,颜国梁的手深入淤泥下,轻轻松松取出一截莲藕。
大伯母见了,一脸喜色:“真漂亮,往年你大哥挖的莲藕,个个缺胳膊少腿。”
被嫂子夸了,颜国梁朝大哥看去一眼,有点小得意。
颜国栋心里不服气:“因为家里要给他说亲,连夜抱着狗,扒火车跑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好像听见什么不得了的八卦,颜烟立刻竖起耳朵,生怕不小心错漏。
结果她等啊等,等了很久,也没等到这两人继续互撕,互揭老底。
估摸着,因为她这个小辈在场。
二伯气呼呼鼓着腮帮子,又低头闷闷挖藕。
挖藕,可是个体力活。
二伯哼哧哼哧挖藕,看他鼻尖沁出汗珠,颜烟转身回屋端来温水:“二伯,你要不要喝点水?”
大量出汗,颜国梁还真有些渴了,在淤泥里艰难地迈来。
他手上脏,就着她的手猛灌了一杯水:“还是我侄女会体贴人。”
颜烟把水杯放回屋,现在冬天天气寒冷,傻狗不往地上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