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簌压低帽檐,重新紧了紧嗓音,她盯着不远处的狗狗学长:“蒋驰期,你看见前面那个晒太阳的大黄狗没有?”
蒋驰期抬头就能看见狗,他半蹲下去,挠了挠大黄的下巴,轻声嗯了一句。
“你知道它前一周被学生会带去干什么了吗?”尤簌磕磕绊绊。
蒋驰期的注意力全在话筒里刻意改变的声音中,他原本准备的攻击力话术忘了个七七八八,不知不觉就跟着对方的节奏在走。
“去干了什么?”
“……结扎。”
尤簌哽着说完。
?
蒋驰期挠狗下巴的手指顿了一下,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话筒那边一鼓作气,像是在照稿子念文章一样,
强装出来一股恶狠狠的语气。
“所以,我想告诉你,蒋驰期,”
“你再乱骚扰人——”
尤簌有些心虚,她好像搞完这出就要反舔人家来着……
“下场如同此狗!”
她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空气寂静一瞬。
尤簌视力不错,以致于现在她能很清晰地看见蒋驰期脸上的……不能说是表情,
他好像在用脸说一句话——
不是,你有病吧?
尤簌捂脸,怕被反骂回来,迅速挂断了电话。
然后用打字的方式又扣过去一串字。
[你右边脚下的石头压了张纸条。]
蒋驰期沉着脸去拿石头,脸上的戾气要炸似的,压着劲儿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