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道长悻悻扶额:“丑事莫要再提,有损我仙风道骨的形象。”
阿檀啧了一声,满是不屑。
顿了会,唐道长摸了把白胡须,突然想起些什么来,他再抬眼,狐疑地看向阿檀:“我记得昨晚见你一副妹子打扮,怎么现在穿得跟个小子一样,难道我昨天老眼昏花了?”
寅时在一旁解惑:“师父,您没老眼昏花,师姐昨日就是……”
他话未讲完,被阿檀快嘴打断:“我跟着我外公去警察厅做事,男子打扮更方便些。”
“哦,你去了警察厅做事?”
“嗯,当仵作,现在叫法医。”
说道警察厅,阿檀倒是想起了正事,她拉开凳子坐下:“师父,我有问题想要请教您。”
“哦?有何问题?”
阿檀眉心蹙起:“您回长沙城,有没有听说过近期发生的两件怪案。”
“有所耳闻。”唐道长掐指道,“昨日酒馆恰酒,旁桌酒客好像在说,是火神庙的事,我没细听,你再仔细说说。”
“前些时日不是火神庙会吗?当日有一痴傻小儿闯入神殿当场撒尿,次日尸体便被人发现塞在神案之下,身体被烧焦,头部尤甚,我验尸得知,他不是死于焚烧,而是人先窒息而亡,后被烧毁尸身。”
“你接着讲。”
“再过几日,烟花之地潇湘馆曾经的头牌小鱼仙被人发现死在湖中,当时周身环绕红鱼,我又验尸,发现她也是先窒息,再被人投入湖中的,虽然城中市民和八卦小报都传两人之死是神降罪与人成仙,但我认为,这与神仙无关,而是凶杀案,师父,一水一火,我猜此人当颇懂些道法,但定是邪道,或许是在完成什么仪式,”她提出自己的猜测,又问,“您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