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生日那天,阿婆突然跟林杳说,家里的老猫死了。
就是早上起来一看,身子已经僵了,也不喘气了,就给埋到没人的地方了。
林杳在埋老猫的土堆前站了很久,才发觉原来已经捡到它那么久了,这是她捡的那群猫里最后一个死的,但林杳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她抱着这几只猫去敲门的时候,沈郁白开门看着她笑。
聂湛领着聂清进屋,大家聊得很起劲儿,聂清去念了法学,学校跟金友媛隔得不远,俩姑娘经常一起玩,都是聂湛花钱。
林杳在这儿待得有些心不在焉,她找了借口去了厕所,想了很久,还是给王栩文发了个消息,发完以后又觉得自己怎么总是管沈郁白的闲事,皱着眉把手机关掉了,揣进口袋再也没拿出来过。
从厕所出去的时候撞到了聂湛,对方扶了扶眼镜,看上去也是心思飘忽的样子,应该在想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不太愿意跟林杳打交道,往旁边让了让,说了句“抱歉”,除此之外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
林杳一直都觉得他这个人很奇怪,但是又没揪到过他的错处。
饭席间金母问她在警局工作得怎么样,是不是挺累的,平常要记得陪陪阿婆,不然让阿婆多来她们家坐坐也可以。
林杳一一应下。
金母大抵是知道她为什么做警察,这几年对她的态度也好了不少,好像是也看得开了些,没那么纠结以前的事了,平常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只要媛媛好好长大就死而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