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白把身子坐直,用手指推开了已经被拉开的汽水,一口也没碰,易拉罐里的碳酸气泡还在咕噜噜往上翻涌,碰到杯壁后又劈里啪啦地炸开。
旁边的王栩文哼哼唧唧的,从凳子上摔了下去,沈郁白被撞得一趔趄,踢开凳子想把王栩文扶起来,林杳坐在对面看了一会儿,移身过去搭了把手。
两人抬着王栩文,把人丢到床上去,林杳坐在床边,看着沈郁白把王栩文的鞋脱掉。
她突然跟沈郁白说:“虾肉,让带走吗?”
眼前的人一愣,手上的动作停滞住,他慢慢歪过头来,“什么?”
林杳耐心地给他重复了一遍:“我说,你剥的虾肉,我能带走吗?你又不吃。”
沈郁白突然错开视线,粗鲁地给王栩文把被子搭上,道:“随便,都行。”
林杳转身准备去拿个塑料碗装起来,手指被身后的人轻轻勾了下,她停了脚步回头,沈郁白的手顺着她的指尖往上捏,缓缓抓住她的手腕。
触感真实,温度稍凉,像他现在看向她的眼睛,蕴着一团雾一样,让人想起雨季的清晨,你推开窗户的一瞬间,感受到的那阵微风。
“还有事?”她低着眼问。
沈郁白的手还搭在她腕骨上,林杳也没甩开,就让他捉着。
他问:“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