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楼底吵得热火熏天,在楼上安静的房间里,他们彼此交缠,手指紧扣,吻至迷离。
气息稍稍分开些许的时候,林杳缓着气,像是真的因为那点啤酒就醉了一样,轻轻道:“你好像他。”
这个念头曾经在沈郁白的心上千回又百转,最后经由林杳的嘴说出来,但兴许是已经听得麻木了,心上已经不会再痛出知觉了,所以就已经无所谓了。
沉着林杳酒醉,沈郁白不甘心地说:“那你就把我当成他,只要你能爱我。”
他哄啊,套啊,布下陷阱啊,却没想到。
林杳摇摇头,说:“我不爱你。”
他的头往下低了低,咬她的脖子,偏要在上面留个痕迹,然后不死心地低声道:“可我是爱你的。醉了都不能骗骗我,说点好听话?”
——却没想到,掉进陷阱里的不是猎物,而是他自己。
他们互相不相信爱情,不相信对方有过真心,都说要为理想和前程奋斗。
但爱是存在的。
爱显然存在着。
在每一次望向对方眼睛的时候存在,在每个午夜温存的时候存在,在拜释迦牟尼的时候存在,在贴符纸保他平安的时候存在,在每一次期待她回家见自己的时候存在,在每次唇舌交缠的时候也存在。
只是没人相信这就是爱。
林杳推了他的肩膀一下,说:“道别吻也吻完了,我也没有什么可以给你了,明天走的时候,你什么都不要记得,我也会忘记,互相陪伴而已,不要太用心。”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好像是清醒着,但下一秒又醉得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