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稠如墨,她们边打呵欠边进了民宿,白柠跳到床上抱住被子,讳莫如深地问:“我还没问过呢,你跟沈郁白多久了?真是一点苗头都看不出来。”
林杳计算着:“也有快两个月了吧。”
正式在一起是两个月,但是算上暧昧期的话,还挺久的。
其实这个说法也不准确,林杳觉得直到现在都只能算暧昧期而不是热恋,可能比暧昧浓烈一点,但远远称不上热恋期。
白柠把脸往被子里压了压,还是很严肃地说:“虽然我说这事儿不太好,但是杳杳,我觉得你还是小心一点,别太投入了,我觉着沈郁白这小子……不用心。”
她说得还算委婉,白柠总感觉沈郁白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仿佛什么都能放弃,压根就没有心。
林杳仰躺在床上,呢喃着:“我知道,我不会晕头的。”
白柠看了她一眼,放了心,反正林杳这个人……在爱情上比沈郁白更凉薄,是亲情友情上的富豪,爱情上的穷光蛋。
其实她们这次来主要就是冲着这附近的灯会,不过要直到晚上八点才点灯,到时候那一整条街上都会挂上各式各样的灯笼,还有很多小摊,据说还会办灯光秀。
在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之前,本来还会放烟花的,后来就改成灯光秀了。
灯会在第四天才举行,夏天的晚上八点,天还没黑透,水天相接的地方泛着昏黄的光,白柠说不想打扰小情侣约会,自觉拉着另外两个人去别的摊位上逛了。
林杳在一个卖灯笼的小摊前停了停,视线瞥过一个兔子灯,突然想起来金友媛可能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