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诶”了声,哄着:“别急着挂啊,沈哥、沈哥行了吧?”
沈郁白简直懒得搭理他,不贫嘴就说不出话来一样。
“说。”
“就是那个,林杳啊……”
他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说得口干舌燥,骂那群资本家多么多么无良,林杳多么多么可怜,说林杳哭得多么多么伤心。
沈郁白安静地听着,室内没开灯,只有游戏机还亮着,他丢了手柄,屏幕上的赛车一头撞在栏杆上,显示“ga over”
少年把脑袋往后仰了仰,手肘搭在膝盖上,又慢又轻缓地反问:“哭了?”
他两眼盯着空荡荡的天花板,下意识想起那夜在公园路灯下看见的潮湿的眼睛,凝着淡淡的水雾,却偏被她忍回去。
沈郁白眨了几下眼睛,很轻地嗤笑:“关我什么事?少来烦我。”
他慢悠悠地咬着字:“你真以为我是慈善家啊,随手就拿那么一大笔钱送给她?你要是想帮她你就自己想办法,找我干什么?”
沈郁白果断挂了电话,又从床上翻下去,重新捡起手柄,却始终不见他摁下一个按钮。
他表情淡然地凝视着屏幕,不知道在跟谁说话:“你觉得她稀罕我帮?帮了她她还得嫌我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