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没交水电费,客厅里点了几根蜡烛,落灰的地板上躺着一个大包,装了点家里的摆件,像是想要都带走,再也不回来了。
李仁平见林杳没往里走,就问:“你还看不看啊?”
林杳仍旧没回头,说话的语气透着古怪的平静:“你是不是在酒阑巷里的仁和小区当过保安?”
身后半天传不出来一点声音,大敞的窗户里灌进阵阵凉风,吹得室内的蜡烛灯火明明灭灭。
“你谁?”李仁平说话都没了吊儿郎当的味儿。
她问得具体了一些:“两年前的五月二十三日,是你值班吧?你应该看过那天的监控,我想问问监控的内容。”
“你是那个死者的熟人?我早就辞职了,要监控也不该找我要,而且该说的都跟警察说过了,对那个结果不满意的话,你不如直接去警察局问。”
“呵。”她捏着门把手笑出一声,“他们要是查出个所以然来了,我又怎么会亲自来找你。”
一个这么重大的案子,两年都没抓到那个凶手,一去警察局问,就说还在努力中,找他们要档案,就说是内部机密,不能探看。
李仁平瞅了她几眼,把人推开,拉开门把她推出去。
他没立刻关门,跟她说着:“自己的家人死了任谁都会难过,如果你不服的话,请你长大了、有能力了再来声讨,一个小姑娘半夜里跑过来算怎么回事。”
林杳的神色没什么波动,她用手撑住门,四指卡在门缝里,手劲儿大得让李仁平无法立马把门合上,他还诧异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