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栩文看看他又看看林杳,踱到沈郁白旁边小声说:“你先进去吧,你俩这关系有点尴尬。”
沈郁白斜眼看了他一下,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唇角轻微抿住,浑不在意地继续冲林杳说:“把酒送进来吧。”
林杳根本不听他的,推着车继续往前走。
车轮轧过地毯,拐过转角的时候,沈郁白看见了她脖子上的印记,他几不可闻地眯了眼,身子往旁边靠了靠,脑袋轻抵在门框上。
王栩文哑然几秒,小声说:“她脾气还是这么犟。”
“怎么?”沈郁白的视线还落在远处,意味不明地咬着字,“后悔当时没追到?”
这件破事儿也值得他记这么久。
王栩文缩了缩脑袋,扯了他一把,“行了,人家根本不想跟你见面,咱们继续办庆功宴吧。”
包厢里都是一些认识了很久的朋友,沈郁白在门口靠了一会儿,最后拉上门进去了。
此后他就显得兴致不太高,青年把脖子抵在沙发靠上,指尖微动,从胸口的口袋里拿出一枚彩色糖纸,送到嘴边用淡色的唇抿住,齿间衔住糖纸边缘。
沈郁白的眼皮微微下落,鸦色的睫遮覆住漆色的瞳孔,房间里的音乐声很大,头顶还有不断晃动的灯球,五颜六色的光缠绕在沈郁白指尖。
时间过了太久,已经闻不出来这枚糖纸以前包住的是什么口味的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