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蜷在垃圾堆旁边的小孩无力的裸体;也有昏暗潮湿的小巷里,尸体上纠缠不清的血与雨。
纸张被她的指甲抠出一个洞,办公大厅的外门被人敲了几下,李璨然扒拉了两下被雨浇湿的头发,说着:“杳妹儿,会所□□的那伙人抓着了,他的资料是在你这儿吗?”
林杳点了点头,把被雨沾湿的纸张递过去,李璨然翻了几下,扬了眼问:“诶,对了,你待会儿是不是要去乌合会所?”
他们最近在忙一个聚众嫖娼的的案子,活动场所就在这个乌合会所,这伙人防范心很重,不是熟面孔的话就只能在外场活动,而林杳高中的时候在会所做过兼职,跟里面的老板还算有点联系,所以警方就派她去打探一下具体的地点,最好能一举剿灭。
屋子里有点冷,林杳把冲锋衣的拉链拉到头,低了低头,把下巴埋进领子里,平静地“嗯”了一声。
李璨然突然看了她几眼,想说什么又压了下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不说林杳也懂,八成是觉得她以前是不是也在里面当过小姐,但是又不敢问。
林杳把两只手揣进兜里,擦过他的肩膀走出去。
她临走前丢下一句话:“我当时是后台擦杯子倒酒的,没干过别的,不劳你费心了。”
下了楼梯,经过一楼的审讯室时,林杳在门口停了几秒。
里面就是那个刚抓回来的□□犯,个子高,光头,一年四季都弓着腰,看上去就是个吊儿郎当的混子。
审他的小秦是刚调来局里的,做事还不太严谨,审讯室的门都没关好,里面说什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你跟乌合会所的哪个老板认识?嫖娼的具体地点在哪儿?”
“嚯,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嫖?跟自己的女朋友在会所玩玩儿,这犯了哪条法律?”
小秦觉得这人不可理喻:“你有老婆有儿子,还在外面交女朋友?还一次性跟三个‘女朋友’一起玩儿?”她快气笑了,“你骗鬼呢?”
光头男翘着二郎腿,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我又没重婚,又是哪条法律规定结婚以后不能再交女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