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霖被封月死死握住手腕,她不是挣脱不开,她只是不想伤到封月,封月的此刻的状态明显不对。
“阿月,你怎么了?”严霖柔声问道,和以往那种清冷淡漠的表现完全不一样。
封月只觉得自己脑海里一片嗡声,外界什么话也听不见。
怔仲地仰起头,缓慢地对上严霖的目光。
严霖很难说明自己从那双眼里看到了什么情绪,那就像是被逼到绝处的绝望和灰败,没有生机,一片死寂。
她吓得心头发颤,连忙挣脱开封月握住她的手,将外套为对方披上,而后才笨拙地单手揽着封月的肩膀,像是怕对方生气又怕对方出事。
“阿月你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吗?我送你去医院吧。”严霖现在真的非常紧张封月的身体状况。
封月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她控制着自己舒缓呼吸。
没事的,没事的,事情不可能没有转圜的余地,一定还有别的方法的。
封月急促地喘息着,边呼吸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没什么可怕的,就算注定要死亡,那她也算赚了大半年,更何况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死亡不可怕的,不可怕的……
封月在自我暗示下慢慢回过神来,这才感受到严霖正一脸紧张地拥抱着自己。
她伸手缓缓推开严霖的手臂,眼神躲闪,“我没事,谢谢。”说着还将严霖披在她身上的外套一并拿了下来。
严霖看着她惨白的脸色,还有额前冒出的那层细密的汗,没敢再刺激对方,默默地收回了手。
“你没事就好,是要去厕所吗?我和你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