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礼把她拎起来,抱到沙发上亲。苏岁柠仰着头,唇角慢慢上扬,边亲边笑。
他穿了件宽松的厚卫衣,苏岁柠没用什么力气,推了推他,问他音符呢。
宋时礼淡笑,穿卫衣也要戴胸针吗?
苏岁柠胡搅蛮缠:“当然啦,我送你的。”
她窝在他怀里,眼眸很亮。
“你还记得你以前给我拉小提琴听吗?后来见不到你,又睡不着的时候,我就在手机里放那首音乐听。”
宋时礼垂着眼帘,问她,不会听哭了吧。
苏岁柠顿了会儿,不情不愿地,仰着头说因为我那个时候很想你啊。
一窗的阳光。
苏岁柠第一次直视那段记忆。
她告诉他,分手之后她在临溪过的那个新年,完全没办法不想他。
要看的烟花,要贴的春联,要煮的汤圆…他们拉过钩说的话,那么深刻地印在她的脑海里。
“我在苏宜家里呆了三天,生病,心情很不好,吃不下饭,她就把碗放到床头柜,逼我吃。”
“后来回到临溪,胃口还是很差。”
宋时礼耐心地听着,眸色渐深,搂着她的手臂渐渐收紧。
苏岁柠抬起眼眸,她那双桃花眼,温柔又缱绻地看着他:“后来,我去了枫山寺。”
她永远记得那天,她看着祈福牌上那行“岁岁无虞”,眼泪几乎在一瞬间掉下来,哭到近乎崩溃,有人拍肩同她说“人生难有圆满”。
“我说——”
苏岁柠认真地看着宋时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