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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这么对你, 你自己心中没有数吗?阮……阮逢年。”姜白压下心中翻腾的思绪,冷漠道, “魔族魔尊大人,您玩够了吗?您要是缺乏母爱,您魔族境内不乏大把人愿意做您的母亲,又何必在通讯水镜之中欺骗于我?您与我在这里这般作戏有意思吗?”

阮逢年一怔, 心底下缓缓打出来了一个问号:啊?什么母亲、什么母爱?什么作戏?

“姐姐, 我并未欺骗于你。”阮逢年基本没有和女孩子讲过话,也很少和姐姐在这么近的距离对话,故而他说起话时, 语句都不太通顺。

好在姜白先前的暴躁情绪已经找到了宋家作为发泄口,并未因而趁机打断他的话语。

“我只是不太明白姐姐在水镜对我如此温柔,为何在与我见面的时候,却那么的厌恶我, 甚至于是避我如蛇蝎?”阮逢年生得一张幕后反派的脸, 但每一个字其实都问得是既清晰又真诚。

“你不知道?”姜白一听, 隐隐感觉到了几分违和, 她停下来了脚步, 问,“你难道不知道,我一直把你当女孩子吗?你没有收到我送你的月事带吗?”

阮逢年一愣:“月事带?那是什么东西?”

姜白寻声看去,恰好撞上了阮逢年充满求知欲的眼神。这种求知欲看上去并不是那种清澈的愚蠢,反而倒有一种病娇遇到自己不知道的问题后,忽而一抬眸的兴味。

不会这么狗血吧?姜白心下一顿。

“就那回,我第三回 还是第四回送你的,你不是还说什么很舒服很柔软,以及什么系带很难系之类的吗?”姜白说道。

“姐姐说的是止血带吗?”阮逢年眨了眨眼眸,偏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