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算沉稳,不管心里想法如何,醒来后至少在面上是接受了这个现实。
下人已经将他的东西装在箱子里,一共两个马车的衣物。
至于值钱物件,他自己的私库秦虞管不着,但府里的东西除了他用过的那些生活用品以及四季衣物外,别的一样都不能带走。
陈管家已经明着倒戈偏向秦虞,让下人收拾的东西的时候自己亲眼在旁边盯着。
李宣流扫了他一眼,陈管家哈腰低头,“老爷,没办法,我儿子在少东家手里做事,我这个当老子的只能这么选。”
何况背刺这种事情,他还是跟李宣流学的啊,李宣流有什么资格责怪他呢。
秦家当初不也掏心掏肺对李宣流,后来又如何?只能说是因果报应。
李宣流诧异的不是陈管家,而是白氏跟两个孩子,“你们不跟我走?”
这个消息对于李宣流来说,惊讶程度丝毫不亚于秦虞替母休了他。
别的不说,李云玉跟李云朵是他亲生儿女啊!白氏是他纳进门的妾后来才抬为侧室。
这三个跟秦家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人,宁愿留在秦府,都不跟他走!
他是被秦家扫地出门,可还没落魄到连妾室跟孩子都要亡妻家里养着的地步吧!
“我们不走,”白氏丝毫没有之前面对李宣流时唯唯诺诺不敢高声言语的侧室模样,而是坐在椅子里,强硬地表明态度,“老太太收我做义女,往后我跟两个孩子就住在秦府了。”
“你爱走不走!”李宣流胸口起伏,瞪向李云朵跟李云玉,“她俩是我的孩子,必须跟我走!”
白氏哪里愿意,双手握紧椅子扶手,“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