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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宣流的意思很明显,想跟沈家结成这门亲事,所以才这般看重。

“回来了。”李宣流坐在屋里,瞧见秦虞过来,神色跟语气都没有半分变化。

二十岁时的李宣流风流多情,才华满腹,是个倜傥潇洒的男子,举手投足都能迷惑不少未出阁的女子,所以秦珠才非他不嫁。

可惜几十年过去,如今五十多岁的李宣流,大腹便便,加上卧病两年,老态尽显。

就这样子,还好意思娶人十几岁的小姑娘,秦虞都觉得恶心。

秦虞脸色冷冷木木,扫了眼外头那些箱子,“这是做什么?”

“娶个侧室而已,”李宣流说两句话就要咳一声,“对了,江南的账查得如何?”

“你不是都听陈三说过了吗,还问什么?”秦虞就站在门旁,连屋都不进。

李宣流的脾气瞬间上来了,茶盏拿起放下,盏底重重磕在茶几上弄出声响,“你这是什么态度。”

“陈三说你查账查得一塌糊涂,路上只知道跟个姓苏的女子厮混,我问你两句你还不满了?谁才是你老子!”

“至于你说我的那些我就懒得跟你计较,但陈家父子是忠仆,你单独把陈三赶回京,你让他们父子的脸面往哪里放?”

秦虞算是听明白了,陈三回来后没好意思说实情,只抹黑了她。

现在她刚回府,李宣流还不知道陈三这一路上是被她绑在马车后面拖拽前行呢,要是知道,怕是要气得跳起来。

“忠仆?”秦虞反问,“谁的忠仆,你的,还是我秦家的?”

秦虞嗤笑,“脸面,你都不要脸面了,陈家父子两个刁奴,能有什么脸面可言?”

“混账!”李宣流一拂桌,茶盏应声落地,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