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恒笑着与他说,“你可知皇上要定你家的罪了?”
宋允骞冷冷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自己倒没事,可你知道宋家其余人会作何惩处吗?”
宋允骞身形一僵,双目疲惫,好像骤然苍老不少。
姜恒心下叹了口气,若不是为我那不争气的女儿,我也不必如此行事,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皇上欲将宋家除你女儿外所有人都流放到边关。”
流放是宋允骞早有预料的,只是……他皱了皱眉,脸色不自觉惨白一片,问姜恒,“那云儿呢?”
云儿只是一介弱女子,按理说应该跟全家一起流放,为何独独留下云儿?
姜恒说到此处时刻意顿了顿,掩下面上那些许不自然,一本正经道,“皇上说宋姑娘正当妙龄,该收入教坊司。”
教坊司三字一出,就像给了宋允骞当头一棒,打的他眼冒金星,不敢相信,嘴唇颤抖着,“皇,皇上怎么会……他,云儿,云儿怎能入教坊司!”
宋允骞固执,守礼,自然受不了自己的女儿要进教坊司那种腌臜地方。
这确实是皇上的意思,但提,是七皇子提的,皇上还未下决定,仍旧有机会更改。
“是啊,宋姑娘这等才女,若真入了教坊司,实在是叫人心痛。”
宋允骞怒目而视,“你就是来看我笑话的!”
“哎,这怎么能是来看笑话的,宋兄,你我同僚多年,我也是想帮帮你的。”
宋允骞看着姜恒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