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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谣与她从前认识那些讲道理的文人不同,这时候竟还能说出这种话来,叫人大为震撼。

她不说话,姜谣咬了咬牙,又将一张艳丽的脸凑过去,问,“你真是因为我送的礼太贵重了而生气?”

宋暮云淡淡垂下眼皮,终于开口了,说的却是,“我没有生气。”

姜谣:……

脸都冷成这样了,你说你没有生气,骗狗去吧。

“生气就生气嘛,你说你生气了,我才好哄你啊,你这样我要怎么哄。”

她小声抱怨,宋暮云脸色更冷,“用不着你哄,你若只是来问昨日的事,那现在可以回去了。”

姜谣神色一凛,薄唇紧抿,来都来了,她自然不愿什么都没做就离开,头摇的拨浪鼓似的,“不回去不回去,我好不容易来一次,你怎么又赶我啊。”

她声音里甚至有些委屈。

宋暮云:……

好不容易来一次,是指昨天来了,今天又来吗?

“我还特意给你买了糖葫芦,想哄你高兴点,你却一心只想赶我走!”

她声音里甚至带着控诉。

宋暮云低头,看着她手里包了一层油纸,红艳艳的糖葫芦,没说话。

她说想要哄她高兴……

她活这么大,从来没被谁哄过,当然,她也很少生谁的气,与旁人在一起不像与姜谣在一起,她总能时时刻刻调动她的情绪。

宋暮云又不说话,姜谣便萎下来了,她坐着,她干脆也蹲着,仰头看着人浅淡的眸子,然后把手里的糖葫芦递过去,“刚在外面买的,这个不贵,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要不要尝尝?”

姜谣脸皮子厚,见宋暮云不说话,也没有继续赶自己,她就主动忘了人家刚才赶她的事,硬是靠着自己这张脸皮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