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流在姜谣心间淌过,她似乎也跟着脆弱了一点,看暮云的眼睛带着最最温柔的神采。
可一瞬间宋暮云竟将那话当真了,扒着她的衣裳往里看,神情急切,“很重吗,那怎么办呀,我好不容易想到这个法子的!”
她早就知道姜谣要上战场,但只有事到临头才怕的不得了,夜夜一闭眼就会看见姜谣出事,血淋淋的一片。
她没有父母了,绝不能再没有姜谣。
小姑娘吓得眼里一兜水花,给姜谣也吓一跳,赶忙出来转了个圈,“不重不重,方才与你说玩笑话呢,哪里重了,轻的很,我根本一点也感觉不到,我力气大,你知道的。”
她哄,小姑娘一抽一噎,“真的吗,你不要骗我,万一会阻你行动,你就不要穿了。”
她怕姜谣明明觉得重,但为了她还是硬要穿,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容不得一点马虎,这是她连日来研读兵书所知,所以她怕的很。
“真的不重,这次不骗你,骗你是小狗。”
她自幼习武,几个铁片而已,她能察觉出衣服重了,只是习武之人的敏锐,但这点重量对她还造不成影响。
宋暮云还是不信,硬要姜谣拿着剑出去舞一番,当确定如往日一样自如潇洒后,一颗心才缓缓放下,面上又带了点欣喜,跑过去一下抱住浑身是汗的姜谣,在她汗津津的脖颈蹭了一下又一下,她倒是不怕蹭脏,等会儿一道沐浴就好。
女子眉目温软,带着一股子从前没有的朝气,她凑近姜谣说,“我还给你做了一身,有两身,你换着穿呀。”
“还做了两身?我家夫人真棒,手又巧脑子又聪明。”
姜谣一边说,一边歪脖子去亲宋暮云,结结实实一口吻掉了她所有口脂。
女子唇粉粉嫩嫩的,煞是惹人喜爱。
第二套衣裳也被宋暮云取出来了,第一套是粉色的,第二套是白色的,都是穿里头的衣裳,也不引人注目,谁也猜不到里面会放着两块铁片。
若是平常,宋暮云定不允姜谣在外头这样亲她的,可现在,两人都要分开了,她还管得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