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也觉得女儿跟宋家姑娘一起玩挺好的,但没想到她整日整日的往月上坊跑,每次都是一大早就去了,然后在那待上一整天,他下朝回来往往见不到她,有时一整日都见不到她,去的太频繁了,自然就不是好事了。
姜谣不知父亲心里在想什么,听他说不必放在心上,莫名就有些不高兴,松了抱着父亲的手,也不在意旁的,大喇喇直接坐到地上,仰头和她爹说话,“您就没听过一见如故这个词吗,我们虽不是多年至交好友,但目前也没哪个朋友在我心里比得上她,爹,您若是不想让我总去月上坊,怕面子上过不去,就把她接到我们家来住吧?”
这本也是姜谣打算求一下父亲的,宋暮云留在月上坊不方便,她总会有事照顾不到,再说还有过段时日的秋猎,还是带在身边更安全些。
姜恒嘴角轻抽,不明白他足智多谋,是怎么生出姜谣这样凭感情做事的女儿的,“你还打算把人弄进府里来?”
“对啊,她在月上坊不安全嘛,人家一个小姑娘,在那种地方,想保护自己多难啊。”
姜谣又站起来,跑到姜恒身后殷勤的给他按肩,讨好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姜恒额角青筋也跟着抽了抽,“月上坊是宫里皇子的产业,你以为我让她出来她就能出来吗?”
“若是旁人自然做不到,但不是有您在吗,您若开口去要,那位皇子可会松手?”
姜恒闭了闭眼睛,这不是他松不松手的问题,宋家出事,本该去教坊司的宋暮云却出现在民间乐坊,虽谣儿说是七皇子弄过去的,但未必就与教坊司真正的主人没关系,若是那位皇子陷害的宋家,要将人弄出来,恐怕有些难。
如今朝中有两位皇子反对彻查宋家一案,一位是现在在家面壁的七皇子,还有一位,就是月上坊背后的主人,大皇子慕容春。
“这事不好办,若等宋家翻案了,你要为宋家姑娘寻个住处,我没有意见,但你要接进府里,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