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芜眯起眼:“黎师姐难道不想知道陆同砚那日到底看见了什么吗?”
黎幼薇奇了:“有法子知道?”
荼芜递予一方银盒,莞尔道:“此物黎师姐三思后启用,若逢陆同砚再次发作,便点燃此香,可进入内府一个时辰。”
皎洁清辉下,黎幼薇看清了银盒的款式,不像是中原之物,上面刻有小朵莲瓣纹与一系列奇珍异兽,倒像是楼兰那边纹饰。
“师姐。”
但黎幼薇去接时,荼芜却并未真正递出,她握着锦盒,嘱托道:
“此香名为白首香,虽可窥他人内府,长久以来却有害五脏、有损气运。但情急之下亦可使用。师姐三思。”
黎幼薇:“无妨,多谢。”
荼芜这才放心递给黎幼薇。
“毕竟关心同砚乃分内之事,我也是受托而来,师姐不必言谢。时候不早了,师姐先回寝吧。”
荼芜对黎幼薇含笑示意,旋即动身离开。
是受池昭缨的委托而来吗?
黎幼薇望着掌心上的银盒,再抬眸想去问荼芜时,场地只余下无尽的长风席卷。
……
一炷香后,西厢房。
一阵脚步声纷至沓来,相比原来黎幼薇轻盈的步伐,如今的脚步声就沉重了许多。
“笙笙。”
黎幼薇推开门,见到陆笙笙正躲在床榻原来的角落,心惊胆战地注视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处,好像一只受惊的稚兔。
闻声,陆笙笙昂起头,一改那日的癫狂模样,畏畏缩缩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