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及右臂,应当有一段时间不能绘制符咒了。
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
她又随便倒了些金疮药,用新的绷带缠绕,她立于陆笙笙床榻前,一时间五味杂陈。
到底是该去相信师父与同砚,还是相信你呢。
陆笙笙被血腥气味呛醒,她呆呆地望着黎幼薇,像是犯错的孩子般小心翼翼地问道: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师姐能同我讲一讲吗?师姐会怪我吗?”
黎幼薇放下衣袖,掩盖住骇人的伤口,不置可否:
“等我一会,别乱走动。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陆笙笙委屈地垂下头:“好。”
……
月色沉沉,别鹤堂内宋音尘坐于案几旁,执笔在宣纸上勾画着梅花易数,笔触游移间却始终凝固不动。
宋音尘话语微沉,她盯着桌上的半开的画轴上抚琴女子,自言自语地分析起来:
“天风姤啊。合时宜却暗藏危机,需等待时机啊……我当年下山时,师父你为我解了卦象,可是当时年幼,执意下山。”
她摩挲着画卷,怀念地呢喃:“只是可惜,如今再想细究‘天风姤’,已经没人替我解卦了。”
直到外面有轻微脚步声响动,才唤回宋音尘的注意力,她赶忙合拢画卷,警惕地看向门外。
是谁?
她抬眸,门帘被轻轻撩起,黎幼薇进屋了,她似乎是专程来找宋音尘。
宋音尘双手交叉,看向黎幼薇涓涓流血的小臂:“未传先至,真是难得。不过……你怎么受伤了?”
“意外而已,”黎幼薇摇摇头,故作轻松地说道,“我想到师父这问一样东西,可以第一时间感知彼此方位,危难之际及时传送到对方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