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嘴张了张,不知道该说什么,又默默闭上。
“老爷爷,你是新来农场的吗?”白兮凝刚才就觉得老爷子衣服单薄,搀扶时越发明显,她眉头微蹙,“我听人说大领导发了过冬用的东西,是不是没领到?”
“还有你的腿,是摔伤还是什么,我是大夫,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办公楼门口。
执勤的警务员看到老者,先是一愣,连忙打招呼,“领导,您怎么来了?”
“领导?”白兮凝瞪圆眼睛。
她看老爷子这穿着打扮,还以为是农场新下放的人,结果竟然是农场的领导?
不会是那个大领导吧?
想到自己刚刚犯蠢的关心,白兮凝很是尴尬,手不自觉松开,“那什么,领导,办公楼到了,我先走了?”
老爷子拄着拐杖,脊背挺直,语气平静,“不是说要帮我看病,上去吧。”
“啊?”白兮凝愣住,对上他淡漠的眸子,眨了眨眼,道,“好。”
进到办公室,因着男女有别,老爷子没叫关门。
落座后,白兮凝拿出随身携带的脉枕放到桌上,然后开始号脉。
刚摸到,白兮凝眉梢挑了下,号完脉,她试探性问道,“那个,领导,咱们从前是不是见过?就是在火车上?”
老爷子点头,“我那时候突发脑溢血,是你救的我。”
“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这么熟悉。”白兮凝笑道,她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什么,“我上次回庆丰村,警卫员大哥给了我一个信封,里面装着不少钱和票,还有两章卧铺票,是不是您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