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明明看着她穿衣的，却也没有看清她是何时收起的短刀。

沈绵淼只是将他的话给听进去了，所以早做了准备。

这一切，是该到结束的时候了。

她抬头再次看向卫沉珉，看着他突然变得紧张的眉眼，手指紧紧握住手柄，高声道：“陛下，我知道你忌惮的是我身体里的母蛊。”

“不是！”他再也没有了此前的镇定，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慌张道，“无论你做什么事，孤命令你立马停下！否则孤便杀了桑桑和栾湄！”

栾湄的语气也是止不住的慌张：“姐姐，你别傻了，可千万别伤害自己。”

沈绵淼却是不听，指尖微微用力，声音低了些：“上辈子是我负你，所以你这辈子骗我也是应该的。”

他摇了摇头：“孤不在乎，孤一点都不在乎你骗我！”

她亦摇头，自顾自地说：“今日我便把这母蛊挖出来，陛下你便自由了，这样我也自由了！”

栾湄说，子蛊已经成长到与母蛊势均力敌的地步。

也就是说，将来有天，子蛊会成长为新一代母蛊，而她就被新的母蛊控制。

她是这么的爱自由。

她还想要去金陵，还想要回扬州，她是这么地憧憬未来，总不能被这破母子蛊限制在那座小小的宫殿里吧？

卫沉珉带着上辈子的记忆重生，他是这么的恨她，又怎么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