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明阳说话坐正,把头发从杂乱的衣服里拉出来,一副听凭处置的模样。
江忘忧拿着梳子,先慢慢帮他把头发一缕缕梳顺,而后他需要将前面能扎起的头发扎好束起,最后再从桌上挑一个发冠,用发簪帮他固定好就行。
“忘忧,昨晚那家伙没对你做什么吧?”岳明阳从镜子里看着身后的人,心情犹如今日的天气,大晴天。
听他这么问,江忘忧手里停了停,明白过来:“是你告诉他,我已然知晓他的身份?”
岳明阳笑得明媚:“不止如此,我还告诉他,你对他那般好,都是出于愧疚,让他有些自知之明,少缠着你。”
江忘忧握紧梳子停下了动作,不由自主辩解道:“你为何妄言?我待他好,虽有歉疚的成分,但主要是因为我们性情相投。当初在关岭时,我并不知他的身份,便与他很投契,他连这一点都想不明白吗?为何会上了你的当?”
“这就叫当局者迷。”岳明阳道,“还不梳吗?我是不介意你为我梳一上午,不知别人会怎么想?”
江忘忧收了心,继续手里的活。他们这么容易被人挑拨,终归是互相了解不深的缘故,朋友之间贵在坦诚,他或许该再找他谈一谈。
门外窗边假装路过的人,听到这里,实在无颜再站在这里,假装在监督别人。
这日岳明阳的头发梳得有些歪斜,但他自己觉得极好,一整天都乐呵呵的。
木有栖没有参加这日的讲学,午后也未去习武。
早晨他才离开岳明阳窗外,江承轻就派人来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