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霁月闻言呆了呆,她大概晓得儿子更喜欢哪一个了,摸了摸他的头。
“那便不好办了。”
这两人,一个是众所周知以为他们有杀父之仇,实际上可能并没有;另一个虽没什么人知道,但相反的,或许他们真有杀父之仇……
“无妨。”江忘忧摇摇头。
“也好,秉持本心交往即可。”关霁月其实内心深处是有偏向的,他自是希望儿子过得轻松自在些。至于儿子的偏向,她也不知更多是歉疚,还是真情。
江忘忧点头起身:“让娘亲操心了,孩儿会的。”
他们娘俩很少在请早安时长谈,今日已是难得。
江忘忧出去后,去练武场督促了弟子们修炼,今日他心情有些起伏,自己也在前面练了一会。
小弟子们有些看呆了,还有的继续练着。他们不是第一回 看自家公子练剑,却还是很容易着迷。江忘忧将江家剑法练得流畅而轻灵,翩若惊鸿,矫若游龙,既英气又华美。
一会后,定下心神的江忘忧,去找午后讲学的武师,沟通了具体事宜,便去往饭堂用饭。
他一进去,不少刚坐下的少年子弟都起身向他行礼。
江忘忧还礼后,过去和段家人打了招呼,而后去了江忘畴那桌落座,途中邀了木有栖二人及岳明阳,恰好一桌凑齐。
他这一选择,令饭堂内不少人都很诧异,毕竟段家和江家传出过有婚约,而且更为门当户对。江忘畴不过是个旁支庶子,他愿与方家结亲,没人在意。江忘忧却选了和弟弟同坐,多少有些瞧不上段家的意思。
“上午的讲学如何?”江忘忧丝毫没在意这些微词,询问了桌上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