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忘忧准备去信邀约心因堂,才听二叔说,心因堂一早就来信询问过讲学一事,他想着他那个新朋友,还没回信。
一听这话,江忘忧心情不错,立刻动笔写了回信,特别邀请了木有栖。
江承轻看他那样子,存了心抽空便去告诉了自家嫂嫂,也不晓得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关霁月听他说,拧眉想了片刻才道:“这有何不好,孩子宽了心,能结识新朋友,不比一直陷在过去出不来强?”
“嫂子,您是当真心宽,还是说的气话?忘忧现在越来越跳脱,您还由着他?”
关霁月看了着急的小叔子片刻,才道:“他二叔不妨换个角度来看看,这孩子可有丝毫不符合他父亲期望之处?”
江承轻愣住了,回想起年少时跟在兄长身后的时光,再比照下忘忧,这孩子跟他父亲虽说有些性子上的差异,但为人处世倒真是像足了七八分。
他那位嫡长子的兄长江承鼎,便是个最重兄弟义气之人,就是因此,才会结识了顾长风,也是因此,才会招惹了朗生。
“可是,忘忧他……”江承轻叹口气收回了后话。
关霁月凝眸看着他,看他不再多言,她也没再多说。
要操持过多人的听学事宜安排,江家终究是人手不足,关家谴了人来帮忙,但关家兄妹还有事,未能提前过来。
段立和段敏如倒是比其他人更早到,还带了不少人来帮忙。往年段衍不是没想过送女儿来听学,一个是孩子还小,另一个段敏如一直不乐意,他就没有强求。今年自然不同,小丫头自己都等不及了,他顺水推舟而已。
江家依礼把段敏如安排在了内院,就在预留给关若尘常住的疏影院旁边的林沂院。这两进院子其实没什么太大差别,不过是关若尘和江忘言交好,所以安排在了近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