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陵，人心至善亦至恶，永远不要以你之善量人之恶。你言倭人平民无辜，却不知这些禽兽若放下手中之枪，亦是寻常平民而已。

他们为恶，是因我国弱于他们，当吾国强时，其族又会俯首贴耳示之以善。

其族性卑劣，他行恶却会百般狡饰，不至灭族，绝不会收敛狼子野心。

你只见惠子情深，又何见其情后之卑劣？明明是她玷污于安逸尘，却逼得安逸尘心怀愧疚而自承负她，皮下之恶何深！

启陵，身为军人守土卫家御敌于国门外，手段如何不用放心上。人言我恶，我扬恶名于天，护苍生于险，恶又何妨？无愧于天地，恶名又何能掩我之善行？身为汉民，对敌之慈软实乃不智！”

张启陵此后所行果不负陵端教导，驱敌寇于国门外，在他满心满眼全是陵端时，却一时不查被宁致远那小王八蛋给弄齐恒床上去了。

张启陵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也成齐府的少夫人了，哭笑不得之下，三人也就这么过了半辈子。

许是他身为军人身上暗伤太多，不及六十便已寿终，再睁眼时，天墉城上桃花正盛，时值年少的陵越从试剑台上走过，陡见俊俏少年正手执桃花而来，见自己时迎上来，递过桃枝，花香悠远沁人:

“大师兄，给你！这可是今年的第一枝桃花哦！”

陵越怔怔看着少年，低低轻喃:

“陵端！”

第二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