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陆望安撩着衣裳叫他。

“怎么了?”

“待星星下生,我能不能直接退位啊,我不想当皇帝了。”

这句自打他跟傅旻在一起就开始琢磨的“大逆不道”之词,总算是说出口了。

“天底下最大的官儿当上了,还不爱干了,”傅旻认认真真抹着油,估摸着陆望安也是一时兴起而言,便顺着他话头往下说:“你这话可别往外说,否则大晋要乱。”

这人,方才因乱讲话挨了嫌弃,这会子又将一句玩笑话奉作金科了?

陆望安觉得好笑,又问:“师哥你怎么不问问我,想做什么呢?”

傅旻几番按摩,抚纹油已然都被圆滚滚的肚皮吸收,他收好瓶子,示意陆望安将衣裳穿好,洗着手看他一眼,“我还用问?自然是什么也不想做。”

虽然这话与陆望安真实想法“单只想给你傅旻当夫人”有点出入,但仔细一想,倒还殊途同归了。

毕竟,当上傅旻的正头娘子,可不就是能“什么也不做”了吗?

师哥还是有点洞察人心的大智慧在的!

想到这里,陆望安当真是抱着肚子笑了好久,一直到外头响起了敲门声,小福子奉了早膳入门,请安问:“陛下今儿如何醒得这样早?”

陆望安此时已坐正了,“母妃进京,朕虽身子不方便无法出城迎接,但送送师哥,总能勉力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