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得出来这是沈一飞大师的字,也能看得出来大师似乎没打算让别人知道他写的是啥玩意儿?

傅旻辨认了半天,也只能认得出来个“以”、“同”,便皱着眉问:“这写的什么鬼东西?”

“这可不是鬼东西,是好东西来着,”陆望安直起身子,以手掩唇在傅旻唇边小声道:“这写的是,胎相平稳,可以同房。”

傅旻:?!

他满脸难以置信,五官都扭成了一团,“不是明月你什么时候找沈逸开的这个?”

平素面皮如此薄的人,今儿真是豁出去了。

“就你下船采买嘛,我见兄长打门前路过,便邀他进来一坐,坐下他就要给我把脉,”陆望安将手上的“医嘱”拍在傅旻手上,“我琢磨着脉都让他把了,不寻点好处似乎说不过去,便就问了这个,兄长说行。我怕到了夜间你不信我,索性央他与我写下来了。”

傅旻:“”

还“央”着人写下来了,怕不是“押”着人写下来的吧,看沈一飞这潦草的字,也知道当时实在不太情愿。

“一飞当时,可还说了旁的吗?”他谨慎开口发问。

陆望安托腮想了一想,说:“兄长好像是说,你们两口子可真是天生一对,大约是在夸我们般配。”

傅旻:“”

沈一飞那崽种怕是在阴阳怪气他俩一个二个都是好床上那档子事儿的色批吧。

傅旻服了。

“师哥,你不困吧?”陆望安趁着傅旻一刻思索之际,将他手上的琉璃灯与纸笺一并夺了放到了床边小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