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旻站起来,凑过身去贴着他耳朵,小声说着话:“这回下去,我就将他的方子要了来,让你在京中也随时能吃到,好不好?”
陆望安“哼”了声。
“‘哼’便是可以,非常可以,简直好极了的意思吧?”傅旻在后头笑他,“便同母妃一样的。”
仿佛是一个回旋镖打在了身上,前几天陆望安如何用个“哼”给兴王妃定了“十分满意”的意思,今日傅旻就用一样的方法给他定了个“非常可以”的态度。
“出去出去出去,”陆望安回过身来推他,“不是要下船,还不快些去收拾?”
“就去就去,”傅旻应这话,却没动弹,“乖乖等我,在船上别乱跑,我很快回来。”
“知道了。”
前方不远就是淮南,但是陆望安不说停靠,画舫便未减速,傅旻前去嘱咐了一声,画舫速度渐渐放慢,开始往岸边靠。
待船停稳,傅旻又返回船舱,与陆望安讲了句:“我真的去了明月。”
“去罢去罢,”陆望安头都没抬。
傅旻不由失笑,此情此景但凡换个心眼子小的都要感叹“色衰爱弛”了,毕竟自己比人家大这么老些呢。但他傅子怀自问还稍微有些胸襟,只是俯身过去,轻轻亲了亲他耳垂,“我很快就回。”
下船后,一切都很顺利,无论是其他人出去采买,还是傅旻亲自上门去买嘉应子的方子、去书局选话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