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与星星攒功德了,星星是他俩人的孩子,傅旻总不能袖手,便点头,“嗯,到时我再建几座庙来。”

他从来是个活络人,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到什么庙烧什么香,曾经坚定的唯物主义傅科长已逝,如今活在大晋的只是半土著、信鬼神的傅相。

“那师哥你可也同意了?”

“都拿星星说事了,我如何能不同意,开便开罢。”

话说到这里,傅旻又不免想到了今年发生的这些糟心事儿,能换换水再好不过,但是“新来的人要先入翰林院,待到散馆再正儿八经启用起来,开了恩科也不能即时起作用。今年动作太大,空了好些位置出来,估计地方上动歪心思的人不会少,回头还是要盯紧点。”

“这方面自然还是要抓,”陆望安道,“可惜吏治一直是章致芳那边管着,做起事来难免束手束脚。”

傅旻劝解,“但是抛开私下恩怨不提,右相于国于民、鞠躬尽瘁,实在无可指摘。”

陆望安不愿意了,“于国于民无可指摘?他不忠君便该受这世间最严苛的指摘!抛开私下恩怨不提?他的恩怨全撂在朕身上,如何能够不提?”

“好了好了,是我说错了,且别恼了,”傅旻小心安抚,问她:“你可知他为什么如此针对你?”

说起来都怪自己跳订,到底是没看见二人的恩怨之始在何处,如今想破局都无计可施。

“猜测是与我父王有关,但是时间久远,不知从何处查起,情报司的人着手几年了,并无什么进展。”

陆望安自打发现右相对他态度不对,并且不随着他渐渐成熟而有所改动的时候,便意识到了可能有其他原因,这些年一直在查,但是右相权柄遮天已经几十年,十几年前在陆望安犹是垂髫小儿的时候的事,又是他曾掩饰过的,那简直太难查了。

“若一直查着,便就查下去吧,只是别再分神去计较了。”傅旻沉吟道,“真遇见事,不过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