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陆望安双手交叠在前胸,安详地再次闭上了眼睛,“我还是稀罕你‘提溜’我。”
这次真就没有旁的顾虑了,傅旻轻轻翻动着书页,很快便听见了陆望安均匀又绵长的呼吸。
他睡得也真是沉,傅旻围了件披风将人裹起来,兜帽严严实实遮住眼前的光,从车上又挪到船上,这般折腾都没醒。
见离着晚间用膳还有些时辰,傅旻便叫了情报司的人来,着他们将京中近来的情况整理下交来。
平时他与陆望安也会每日关注京中动向,只是那时候多是看看京中有没有出岔子,是否需要千里外调动势力前去化解,毕竟人在外,许多事情知道太细并非好事,徒留烦恼耳。
但是此时又不一样了,回京在即,若不提前知晓那边发生了何事,待到归朝怕会被打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片刻,情报司的人就呈了京中近来五品官以上的异常作为,及各部、各地的动向来,拢成了一幅不薄的折页。
傅旻在手上掂了掂,“是提前准备了吗?怎么拿出来得这样快?”
情报司的人回说,“不算快了,昨日陛下便吩咐小的们整理这些了,估计是自己要看,但是陛下嘱咐了,情报司今后所有情报不避您,所以这份文书旁人要定然是没有,您要便就马上呈上来了。”
“行,我知道了,不用再另准备一份给陛下了,我看完与他就是。”
情报司的人对傅旻这样“比肩天子”的举动习以为常,毕竟手头大量的证据都指向了二人明显超越君臣的关系,但是他们身在情报司,不正人难正己,首先要做的便是嘴巴关紧,既左相如此讲了,他们便不会忤逆,更不会多问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