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陆望安前一天吐了那一大场,一直到了第二日都不舒坦。
卯时刚过,傅旻就被人叫醒,“师哥。”
这时尚未到该起身的生物钟,但是也差不了多久了,傅旻一个猛子起来,利落地端过来了痰盂。
折腾了一通,傅旻拿了巾帕盖住痰盂正待出去,就见陆望安坐在床边,有点迷迷糊糊的,但就迷糊着都没耽误他一副泫然欲泣的难过模样。
“怎么了?”傅旻撂下手头东西,又坐下,问:“难受吗?”
陆望安的难过快要凝聚出实质来,低着头陈情:“你本来还带着伤,该好好睡睡、好好养养的,但是我身子却不争气,害得你早起。”
奇了怪了,有人起床是生气,有人起床是自省傅旻多少有点觉得好笑,温声开解道:“你没在我心上?孩子不是我的?”
话说得够明白了——这是他傅子怀的甜蜜负担,莫说是不苦也不累,便再苦再累,他也不会觉得。
陆望安红了眼圈,“但是旁人哪儿有这样的。”
傅旻捏了捏他的脸颊,笑着哄:“若真心疼我,就以后悠着些。饭不可吃过饱。”
省得吃撑了受罪。
昨儿听沈逸说,像陆望安这样妊娠反应刚好,便吃多了、吃撑了进医院的情况还挺多,但多不代表对,可不能由着他性子乱来。
嘱咐完这句,傅旻突然想起来陆望安昨日席间说“自己相思病好了”的嘚瑟样,便又补了句,“嗯,话也不要说太满。”
之前,爸妈总爱说句“狗欢无好事,兔子欢了挨鸟枪”,就是为了告诫自己不要太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