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望安没回这句,反倒指指傅旻的药碗,问他:“一直端着不累吗?”

这祖宗是在威胁人呢,看来要不把这碗苦药汤子撂下,他是断不会轻易交代了,傅旻极其地上道,当即将药碗搁在了矮几上。

如此才又问陆望安:“可以说了?怎么突然想起来去书局了?”

薛诚和玉嬷嬷看了直摇头——看来左相也照样是拿不住人,一个二个都是没用的。

傅旻摆摆手,示意二人都出去,看明月奴这样子,想必个中颇有些个难为情之事呢,两位长辈在,他怕要语焉不详。

薛诚和玉嬷嬷看见左相的手势,摇着头离开了:心说事儿办不好,人倒是自信,还搁这打包票呢。

待人都走了,陆望安才答:“从愔儿的书局啊,人家那里头也有生病的故事,根本不是捏着鼻子灌的!”

简直一点都不温情,一点都不美好,一点都不爱了。

傅旻问了:“那人家是怎么喝的?”

陆望安:“有一回,是一小勺一小勺地喂的!”

傅旻笑了,“药这种东西不就得快准狠,若一勺勺地来,不得苦死?”

有道理陆望安又说:“还有一回,是以口渡药!”

傅旻又笑了,欺负谁没看过小说呢,问:“这情况,怕是那要吃药的已然昏迷了吧?”

也确实是陆望安扁嘴,师哥怎么什么都知道,便做出了最后挣扎:“还有一回,是亲亲一下,就乖乖吃药。”

傅旻还是笑了,“祖宗,我要是亲你,你吃药吗?若你说吃,那我现在就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