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二人之间的私事牵扯,说来说去不过就一个沈家,可是沈家的独子,如今正坐院子里呢,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傅旻也没再费劲琢磨,算起来斗心眼子已经斗了十二个时辰有余,他脑子已乏得很,早转不动了,不如等小皇帝直说算了。
可是小皇帝竟然也许久没有讲话,似是愣住了一样,呆呆坐在床头。
傅旻看得心惊,自也不敢催促。
两厢便又是许许久久的沉默。
不知是过了多久,陆望安才扁着嘴、红着眼,磨磨蹭蹭掀开被子、趿上鞋子,准备从床上滑下来。
傅旻的神思已然躲到了一遍去歇息了,见眼前人动了才倏然醒了,“陛下要取什么?”
陆望安还没从从床边挪下来,实在是头重脚轻得厉害,也不与傅旻虚假客气,“劳师哥将橱子里那个红漆箱子取出来。”
傅旻点头应好,当即取了来放到床边矮几上,支肘让陆望安借了下力,又问:“陛下,可要支一张炕桌?”
陆望安轻轻“嗯”了一声。
傅旻将炕桌支起,又提了红漆箱子放到桌上,垂手站到了床边。
不知这小皇帝葫芦里头卖的是什么药,难不成这半夜三更嗐,天边都已经泛出来了蟹壳青,这可不是半夜三更了,不知不觉间竟同皇帝一道通了一个宵。
难不成这大清早的傅旻重新想着,小皇帝是要与自己激情来一盘大富翁吗?
要真如此,那也太抓马了。
陆望安见他站着,便嘱咐:“师哥,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