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水里泡太久了,消炎的药得多吃几天,刚刚给你喝下的是化毒的药,万清丹快要失效了,”沈逸道。
傅旻淡淡“嗯”了一声,伤口疼得他脑子一阵阵儿地发黑。
沈逸十分好奇,问:“对了,你怎么知道那个人一定会动手?”
“我曾见过他”傅旻刚说完这半句,喉咙口上便涌起了剧烈的呕意,只来得及跑到院子外,对着棵树便开始狂吐。
话虽说不出来,但却已经开始在心里骂沈逸了:该死的沈逸怎么每次都给我下这样猛的药!这排毒的药才咽下去没有半刻,竟就已经上了劲儿!他是当真不怕把我给吃死吗!
当真也是说着王八来了鳖,罪魁祸首沈逸还笃笃笃从院内追到了院外,一边象征性地、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傅旻拍背,一边疯狂地追问:“诶我说,你先别吐了,且忍一忍,话说一半快给我好奇死了,怎么就能这么算无遗策呢?真是神奇啊”
傅旻抬手就招呼给他一下子,强忍半天,才挤出句:“你忍得住?”
沈逸想了想自己写的药方,“倒也真未必忍得住那你快些吐,抓点紧,将毒排出来再与我讲。”
稀里哗啦一通吐完,倒真觉得身子舒坦了许多,傅旻接过傅九递过来的茶水漱口,心想暂时原谅沈逸这开药一事。
“傅兄?”沈逸凑到他旁边,“吐好了吗?吐舒坦了吗?吐熨帖了吗?可以给我讲了吗?你想我从恁远的地方赶来,对你情意之深桃花潭水尚不能及”
傅旻本还打算继续讲,想到沈逸在远处送来的回信——“观察男子生育”,又是一肚子火。
正待发作于他,便听得院内房门打开,玉嬷嬷站出来,扬声道:“左相,陛下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