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风吹过耳垂,又刮过耳廓,陆望安感觉到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奇怪的暖流正全身涌动,无法言说的悸动频频冒头
第一次时,他中药不深,虽助兴有余,但并不足以失忆,以至于后来的日日夜夜,那绝顶的快活总在心头脑海盘亘。
说来说去,千言万语,其实就是——他也是想的。
只不过是,一来,条件限制,暂算个无计可施;二来,面皮又薄,提起来就不好意思,听不得多说一句。
但身体远比嘴巴要诚实得多,种种迹象频频冒头,决计是骗不了人的。
于是他听见傅旻在自己耳边闷笑,轻唤一声尽是揶揄:“明月”
陆望安绝望地捂住了脸。
“今儿不关灯了,成吗?”傅旻与人商量着,已开始着手解人腰间布带。
陆望安还是用手捂着脸,没再比划,也没摇头,只是将中指和无名指张开,露了一道缝出来,大眼睛眨巴眨巴,与傅旻乍一对视便又将那缝合上了。
这就是同意了,傅旻没有再逞嘴上的快活,默然又快速,除衣去袜、打开抽屉,脑中不断回忆着昨日新学,像个上考场之前疯狂过思维导图的学生,依据笔记、按部就班地将手里的脂膏抹上了眼前的脂玉。
更深露重,春风习习,虫声透过窗纱,与内间的哑鸣徐徐交织。
“明月明月可还受得住?”傅旻气息不稳,断断续续地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