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伴,左穹说什么?”
陆望安趴着歇了半日,身子已经好了许多,出了几身汗,换了身寝衣,高热已成了低热,午间倒是用得不多,但精神头尚可。
听见左穹的声音,就直接坐了起来。
“陛下起了?”薛诚甩着拂尘、小跑过来,“左穹过来说,左相要与陛下在春和斋讨个地处,方便日后歇脚。”
“唔,”陆望安起身,准备换衣裳,“伴伴应了么?”
“哪儿能啊,那可是陛下的地处,”薛诚上前伺候,“正想着进来瞧瞧陛下可曾醒了,若还睡着,就让左穹在外头候着。”
即便是知道小皇帝一定会同意,但点头这一下,薛诚也是绝不会自作主张。
春和斋是这皇宫之内,小皇帝最最喜欢的地方,前有春和戏班掩护,后有太后帮衬。若遇到烦心事,或者偶尔得闲,小皇帝总会用上易容术,偷摸潜去那里松缓松缓。
“师兄可说明了,为何要屋子?”陆望安问。
薛诚偷摸地笑:“陛下,您也知道昨日的。左相大人中了那么烈的□□,还能完完整整地出来,那定是有懂事儿的小孩入了他老人家的法眼咯。”
陛下生得好看、嗓儿也好,春和戏班是他一手组的,里头的哥儿、姐儿都俊着呢。
左相大人被迷得拔不动腿,自然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陆望安自然是知道这个原因,他想问的是:为什么明明可以住明月奴的屋子,还偏偏要再要上一间?
难不成就他这养病的半日,就已经有旁的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