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他听得真切,人家被折腾地都要断气了。
“你个毛头小子懂个屁!”傅旻跳脚,“我那是欺负人吗是,我是欺负人了,但是他也”
罢了罢了,话再说下去就有点少儿不宜了,傅旻收下挽回名声的胜负心,摆了摆手,“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记住咯,爷可不是渣男。”
爷正儿八经准备负责呢。
半晌,傅旻听见左穹在外头与人寒暄,对面声音挺熟。
他又打开车帘,“是福公公啊。”
这小黄门名唤小福子,是陛下身边太监首领薛诚的儿子,若他出宫,那必然是陛下有吩咐。
小福子弓腰行了个礼,也不把傅旻当外人,当即凑上前去轻声汇报:“相爷,陛下身子不甚爽利,奴婢奉命出去请君大夫。”
太医院里头人多眼杂,更不乏右相一党,皇上信不过,连平安脉都不让诊。
若遇身体不适,就遣人出宫去找君臾君大夫,这是先皇留给他为数不多能用的人之一。
傅旻一听就急了眼,陛下善忍,若非受不了,轻易不会请君大夫入宫。
“昨儿宴上不还好好的?怎的突然就病了?”傅旻当即吩咐车夫掉头,“回宫,往陛下处去。”
第2章
与此同时,清晏殿内。
明黄的龙帐半垂,一条纤细的胳膊无力地垂下,明黄寝衣缩起一段,露出手腕往上点点红痕,不至于触目惊心,却让人无端脸热。
年过不惑的内侍薛诚在御榻前乱转,他在先帝还在潜龙邸时就从旁服侍,是身边第一得用之人,也多亏了他帮衬,小皇帝才能在这吃人一样的前朝后宫撑下来最初几年,如今见人如此,他嘴里嘟嘟囔囔,瞧不尽的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