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守军中,有无可用之人?”宁修云又问。
从?前?宁修云只从?简寻那里听?说过,江城守军几乎人人好赌,又因为江家掌握着城里的三处赌场,而?被江家稳稳拿捏。
但宁修云现在想知道,江城守军里还有没有诸如简寻、傅景之流,坚守本心的将才。
却见简寻摇了摇头,道:“并无。”
简寻拿着棋子的手忽地攥紧了,他并没有掩饰自己?对江城守军的厌恶,深藏在其中的,还有对江家的厌恶。
江家对守军兵卒不?遗余力的蚕食渗透,致使?守军营里的兵卒变成?了如今这般田地。
从?简寻入江城守军营的第一天开始,守军营便已是如今这般乱象,教头如老鬼,兵卒如瘟鸡,人人好赌,不?良之风成?性。
层层盘剥之下,但凡是个心思清正的人,要么被身边的同?伴带入泥沼,要么坚持本心过于?刚正却被上头的将领无情折断。
这种情况必然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完成?的事情,在简寻没有回江城的那些年?,守军营就像一个内忧外患并存的堡垒,从?第一只蛀虫被带进去开始,便没有修补完好的机会。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现在的江城守军,薄如蝉翼,和一张纸没什么区别,只需要一点点外力,那层遮掩的光鲜外衣便会碎个干干净净。
在这种情况下,哪还有一个可用之人?
宁修云说:“好。孤知道了。”
他看得见简寻脸上不?加掩饰的愤怒,在江城的那些时日,也见过守军营是个什么鬼样子,自然不?会对简寻的判断有什么质疑。
何况护卫营进江城之时,第一个盘查的便是守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