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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郎中上下打量他,随即表情无奈地再问:“只有那一个人?没有别的阿猫阿狗的?”

简寻肯定地说:“只有一个。”

老郎中长叹一声,心下奇怪,他自然是知道简寻的背景,出身没落世家,被生父托付给了敬宣侯,早年被侯爷不知送到了哪里习武,鲜少回江城,只逢年过节事会回侯府小住。

因着自幼不是在侯爷身边长大,两人实则并不算亲近。

到了简寻武艺有所造诣的时候,才被他的教习师傅从深山老林里拎出来,回到侯府,那时候简寻也就十四五的年纪,但从那时起就很容易把自己做得一身伤了,也在那时逐渐和老郎中熟络起来。

老郎中至今都不知道简寻每日都在匆匆忙忙地做些什么事情,好好一个公子哥,却总是把自己搞得非常落魄。

而简寻如今都快要及冠的人了,还青涩得不成样子。

江城里同龄的公子哥,不少连孩子都一岁半了,简寻还和个雏一样,单是谈起房中之事就脸红心跳得不行。

要老郎中看,简寻当初这哪里是被送去学武,简直像是被送去剃度了。

“公子的确患病了。”老郎中叹息一声,老神在在地说。

简寻顿时面色凝重地问:“什么病?”

老郎中又是一声叹息,说:“相思病。”

“公子若是有心上人,便让侯爷准备寻媒婆下聘吧,若是没有,纳个通房消解一下也是个好选择。也别再和个青瓜蛋子一样,自己身上有了什么反应都大惊小怪的,说出去让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