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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和简寻是一个夫子教出来的,傅景和简寻不同,夫子曾说他是有天分的人,若是一心科举,如今指不定已经连中三元、进士及第。

但傅景对此不以为意,简寻私下里问过对方,为何不参加科举,傅景只反问:“再走一次家父的老路?”

简寻盯着宣纸上的字迹看了两眼,略显潦草,不是傅景的寻常水平。

书卷压着的层叠宣纸,让简寻无端想起了修云桌上的纸张,对方的字虽然和傅景的风格不同,但水平居然不相上下。

简寻也听过传言,说醉风楼的云公子很有才情,但修云在那种地方,如何养成了如今这样宽阔的眼界和脾性?

他心底浮起些许疑惑。

正想着,傅景忽地把宣纸抽走收了起来,简寻立刻回过神来。

傅景拍了拍衣摆,也在石凳上坐下。

两个心情焦躁的人相顾无言,发现彼此都有心事遮遮掩掩不愿明说。

傅景也不细问,只说:“说说吧,简公子,今日分明是去见心上人的,却愁眉苦脸地回来,不顺利?”

简寻沉默了,他摩挲着紫檀匣子,不知道该从何讲起。

他其实不想和傅景说修云的事情,傅景流连烟花柳巷,自身却厌极了那种地方,也厌极了那里的人。

“我做了让他厌烦的事。”简寻斟酌着说:“我如约给他带了簪子,但他以为我想和他一刀两断。”

这话前言不搭后语,傅景艰难理解,只得出简寻不会与人交往、情路坎坷的结论。

他一抬眼,问:“那你是真的想和他一刀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