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小渔眨了下眼睛,“是啊。”她抿起嘴唇,虽然她已经很少去想她的父母了,但是每次委屈的时候,总是会想到父母的面容与声音,她不止一次想过,父母失去了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子?她不忍心,更不敢去想。
白发人送黑发人,父母会有多伤心呢?
越小渔靠在越枫阳肩上,越想越难过,忽然她抬手捂住自己的脸,抹了把泪。
“真是的,哥你干嘛提这种话题。”
看到她的样子,无论是娄琛,陆沛珊还是沈玉澜神色都柔和了很多。毕竟这兄妹俩是队伍里面年纪最小的。虽然越枫阳稳重,越小渔活泼,但还是会让他们担心,会不会内心有什么不愿意说的。
只是现在不同了,他们可以将一直以来内心的情绪透露出来。
这并不是什么令人难堪的事情,而是身为人类,最真实的感情流露。
越枫阳抬起手拍了拍妹妹的后背。
“别哭。”
声音一如他们第一次来到游戏里一样。
与这边温柔的气氛不同,罗酆殿内简直堪称是气氛凝重了。
“怀朴,我记得你。当年鬼门大开,恶鬼出逃,其中不少还是由你亲手抓住的。”北阴神色平静的说道,那双眼睛黑白分明,里面没有任何情绪。
怀朴挠了挠头,“您,还记得我啊。”他叹了口气,似乎是颇不愿意提起当年的事情。
现在的他和当初的他,几乎判若两人。
不过,酆都大帝却完全不在意他身上发生的变化,或者是他根本没兴趣知道。作为地下世界的统治者,他每天都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能够记住怀朴的名字已经是相当给面子的事情了。
“闲聊就到此为止吧。”北阴十分冷淡的说道:“你应该知道,将你留下来的原因吧?”
怀朴点头,“我知道。”
和他的伙伴们不同,怀朴本是玄门中人,这就意味着他有更多的职责去维护世间的秩序,尤其是人与非人之间的秩序。
所以,在队伍中,更多的时候,怀朴所充当的都是一个引导队友的神棍形象。
“既然如此,那此物便由你拿着吧。”
北阴将一块令牌朝怀朴扔了过去。
那枚令牌在怀朴的面前停住,让怀朴看清了面前令牌的样子。
这枚令牌上面写了一个银色的“阴”字,铁黑色的令牌只是看着就会让人的灵魂觉得冰冷无比。周身散发着寒气,诉说着令牌的不凡。
令牌上面的“阴”字指的是阴差的“阴”。
“现在是非常时期。”北阴神色冷淡,“除非是有我手谕者以及有出入令牌之人,其他人不得离开地府。”
怀朴知道这枚令牌自然不仅仅是出入凭证这么简单,其后还有更深一层的含义。那就是,他要成为“阴差”。替地府办事。
古代谓活人到阴间当差,事讫放还的行为,称之为走无常。
如果是别人,或许还要对走无常这一行为犹豫。但是怀朴却毫不犹豫的直接握住了那块令牌。“没问题,我办事您放心。”怀朴下意识的说出了这样的话。
而听到他这样略微有些不敬的话,酆都大帝也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轻轻颔首,“既然如此,那就交给你了,你可以直接通过这枚令牌联系日游。”
想到那位美艳又可怕的女性,怀朴下意识的扯了扯嘴角,“啊?一定要联系她吗?不能联系别人?”
“自然。她是将你们带到地府的引路人,自然也负责你们往后的联系。”
看到怀朴的表现,酆都大帝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难道是她对你们做了什么吗?”看他的样子,似乎只要怀朴说是,就会立刻将日游神叫过来,当面对质。
怀朴立刻摆手。“这哪能啊?只是日游神看上去似乎颇为繁忙,让别人联系我们也是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