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洲把许嘉年的情况给摸得再透彻一点的话,明天就可以在野区帮尤禾分担许多压力。
这本来就不是尤禾一个人的事情。
“嗯。”贺洲点头应着,“没关系,你觉得累的话少说点话,我们就不交流了,有什么情况,我就分析给你听。”
他的分析是准确的。
尤禾在这一点上对贺洲还是很信任的,一方面是因为贺洲的能力本来就摆在那里,另一方面是因为最近接触下来,贺洲的风格跟她还是比较像的。
很多时候,他的想法就是她的想法。
简直就是她的嘴替。
尤禾轻声嗯了一声,觉得现在的空调有些冷,她蜷缩了一下身子,索性把腿收起来抱着,下巴放在膝盖上继续看。
贺洲看她这个姿势。
“冷吗?”他问。
“还好,就是腿有点凉飕飕的,都是小事,无所谓的。”尤禾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真是让人忍不住的困意。
突然熬这种夜,她现在过了平时睡觉的点,就困得不行了。
她脑子糊糊涂涂的,已经不能处理太多事情,把最后一丝清醒和脑容量都丢给了面前的游戏,正看着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膝盖上一热。
还有掀起来的一阵风,带着香味扑面而来。
很淡的薄荷清香钻入鼻息之间,尤禾还在那一瞬间清醒了半分,但很快又被困意席卷给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