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翎悠闲地靠在缸边仰头看他。
纵使骂他千百遍,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这副子皮相是好看的。
甚至,血迹斑斑时更好看。
周佩弦生得白,便衬得那血过分鲜红,也让她?的罪证更为一览无余。
偏偏他一声不吭,微敛的眸里满是隐忍,但也会?在水流直冲伤口?时,嘴角微妙地一颤。
看一半,周佩弦似是发现了她?的目光,蓦地调转花洒,往她?头上浇了两下。
宋千翎下意识抱住脑袋,在夹缝中不满地瞪他。
她?看见周佩弦冲着她?笑,说话时唇角还在渗血珠:“你果然比我想象中有意思。”
“是你自找的。”宋千翎不满,“在那种时候,你和别人也会?说那些?话吗。”
明明一开始都?很好,周佩弦来得汹涌,但也还算温柔,就这么稳稳当当地继续,多少能将她?的粉红泡泡一直维持下去。
怪他自己多嘴。
周佩弦从鼻腔里哼笑一声:“没别人,不知道。”
这次换宋千翎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她?细细端详着周佩弦,回忆着他之前说些?诨话时,会?有什么表现,好进行些?最质朴的鉴谎。
说谁没有她?都?信,唯独周佩弦不行。
他长得就是副浪荡样,举手投足尽是风流,像是万花丛中过,挂了一身的红花绿叶。
可她?看了好半天,雷达都?没反应。
倒是周佩弦被?她?望得无奈:“不至于吧,我就这么不可信。”
宋千翎默默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