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熟悉的味道铺天盖地侵袭而来,她明了了对方的身份,认命地放弃挣扎。
她应该挣扎的。
甚至,她必须挣扎。
可最终她没有,过分顺从地被周佩弦按在墙角。
周佩弦一手反捂住她的嘴,一手撑在她脸侧,居高临下地垂眼看她。
他脖颈上的丝巾泛着温润的光泽,在她失神的目光里,它轻柔到仿佛飘飘然攀上她脖颈,柔软却强韧地缠紧,令她几欲窒息。
宋千翎急促地呼吸着,双唇微颤,一双眼泫然欲泣。
捂在她唇上的手松开。
她还是没有叫出声。
那手松开后并未急着垂下,而是极富耐心地打理她左耳边的碎发。
“宋千翎。”周佩弦一边理,一边唤她,一遍不够,又认真重复道,“宋千翎。”
她无措到都忘了应答。
在周佩弦的努力下,她的左耳终于整个儿显露出来。
精巧而莹润,像一枚精雕的玉器,总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地藏在她发后,此刻却被迫毫无遮挡地示人。
耳朵也会害羞吗,被他目光灼灼注视时,热意从耳垂向上漫去,燎了一圈粉边。
“别人都说,前男友是死了的好。”周佩弦说着,甚是自得地勾唇一笑。
宋千翎知道他又要说浑话了,却浑身发软,还大袒着左耳,像是等他把那些话灌进去。
偏偏他还嫌不够,俯身凑近她耳畔,轻吹了下她耳垂,低声送出了下半句话,“那别人有没有告诉你,弟弟要比哥哥好?”
第4章
毫无疑问,眼前的人是个疯子。
而乖乖被他掌控的自己,也算不上有多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