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一沉吟,下笔如流水,画出了禅房中的五足蛇纹香炉,重点勾勒了五条腿的形状。
林鸿一看,立刻道:“对。”
那日在曹家遇害的屋宅中,他仔细看过每一处。佛堂香案久未擦拭,落了一层厚灰,灰上五个梅花状的空白,像是香炉久置的印痕。
市上的香炉多为三足,五足的已很少见,更别说梅花形的五足。
燕云潇道:“遇害曹家刚少了个五足香炉,空念方丈的禅房就多出个相同的,未免太过巧合。”
林鸿细细端详着炉身的蛇纹,肯定地说:“这是东海那边的样式,那年我去东海集会寻觅解药,见过这样的花纹。”
“空念方丈泡的茶,也是东海那边的。”
燕云潇皱眉道:“他本不必提,可恰恰提了这么一句。”
说话间,马车已到了府邸外。
两人下了马车,来到前厅,蓝卫呈上一份文书。
燕云潇接过,很快读完,笑着递给林鸿:“原来如此。”
两人身份地位不同,想问题的角度自然与县令那一行人不同。县衙查案从小处入手,力求找到蛛丝马迹,追索凶手。可燕云潇一听闻此案,注意到的却是遇害人的身份。十三户人家都是富甲一方的商贾,这已是足够明显的线索。
蓝卫呈上的,是二十年来本县商界发生的大事。